镇北王府的膳厅里,碗碟碰撞声混着苏桃的吐槽,能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。
    “王爷,你这碗洗得跟没洗一样!
    油光锃亮的,能照见人影了!”
    她把一只青花瓷碗怼到萧策鼻尖,碗沿还挂着没冲净的米粒。
    萧策握着竹筷的手指青筋跳了跳。
    他堂堂镇北王,左手握兵符右手执狼毫,此刻却围着条花布围裙,站在水槽边跟一堆碗碟较劲。
    水溅湿了他月白锦袍的袖口,看上去要多憋屈有多憋屈。
    “本王……”
    他刚想反驳,就听见屏风后传来太后的咳嗽声。
    “策儿,”
    太后端着一碟fresh1yade桂花糕慢悠悠走出来,指尖还沾着糖霜,“桃丫头说的是,男子汉大丈夫,洗碗算什么?想当年哀家让先帝给我剥核桃,他还不是乖乖照做?”
    萧策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娶了个媳妇,顺便多了个“妈”
    。
    自从太后知道苏桃怀了孕,就三天两头往王府跑,美其名曰“照顾孙儿”
    ,实则天天带着苏桃给他找事做。
    “就是就是,”
    苏桃立刻附和,往太后手里塞了块糕点,“太后您看,我这孕吐害得手都没劲了,洗碗这种粗活,就得劳烦王爷了。”
    太后点点头,看着萧策的眼神充满“慈爱”
    :“桃儿说得对,你媳妇怀了我的皇孙,你多干点家务怎么了?想当初哀家怀衍儿时,你父皇……”
    “够了!”
    萧策把碗往水槽里一放,溅起的水花喷了苏桃一裙子,“本王去处理公文!”
    他转身就往书房跑,花布围裙还在身后晃荡。
    苏桃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跟太后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“计谋得逞”
    的笑意。
    “奶奶,爹爹又跑了!”
    糖糕举着个空碗跑过来,碗底还沾着红豆沙,“他说不洗碗了!”
    “跑?”
    太后擦了擦手指上的糖霜,“哀家还没让他给桃儿揉腿呢!
    糖糕,走,跟奶奶去‘请’你爹爹出来!”
    苏桃摸了摸糖糕的头,笑得不怀好意:“对,咱们去‘请’爹爹。”
    于是,镇北王府的书房外,上演了一幕“婆媳”
    联手逼宫的大戏。
    “萧策!
    你给我出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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